師父 ‧ 湖心 ‧ 幫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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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呼……。總算出來了。」楊過呼著氣，「幽冥界的氣息真的讓人不舒服。」
「是啊。我還在裡面被關了好幾十天呢……。」龍兒說。
「所以，你到底是怎麼成仙的?」龍王問。如果沒錯，自己剛剛接收到的那股力量就是仙界特有的仙靈力。
原來，那天楊過跳下望仙崖後，果真就像碑上刻的，但令他驚訝的是……居然有六位仙人在評分!
哇賽!真的有仙人啊!楊過驚奇不已。
第一位遇到的仙人站在浮雲端，笑嘻嘻地看著楊過，楊過見到他舉起一個牌子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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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分啊!還好，沒想到我的資質那麼好。哈哈。
第二位仙人裸著充滿肌肉的上半身，
他是評體質的吧。我可沒練肌肉……。怎辦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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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?有沒有看錯?
看來體質不是指肌肉……。還好。
第三位，小孩?沒看過小孩當仙人的啊!
那小孩仙人露出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，小手舉起牌子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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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?零?!
我記得這一個是評斷心智的啊!
「有沒有搞錯?」楊過不禁大叫。
只聽到那小孩仙人的聲音從上面遠遠傳來：「你，太幼稚了。」
我有聽錯嗎?這可是第一次有小孩說我幼稚啊!
楊過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第五個仙人前方，
好老啊，報名表上不是說不能超過一百歲?
這個人怎麼看都是一個二百歲的人人瑞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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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料之中，那老人舉起了十分的牌子。
最後一個仙人，上衣穿著polo衫，褲子就像時下年輕人所穿的垮褲，耳中塞著流行iPod，嘴裡哼著歌。
瀟灑?
是挺瀟灑的啦!楊過做了一個結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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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嗯嗯。有眼光。
當最後一個評審的牌子舉起時，楊過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子輕了起來，
這就是成為仙人的感覺?
不過這種評分方式…感覺像是在跳水
沒多久，楊過緩緩落到崖底。
「恭喜你成為仙人，我們的一份子。」一個清脆可愛的女聲。
楊過定神一看，好可愛啊。
「神仙姊姊妳好啊。我已經是仙人了?」楊過問。
「嗯。現在你要先到那裏。」女仙指著不遠處的小屋，「裡面有三位神仙，你要拜他們為師。」
「拜師?」楊過詫異。
「對啊!放心啦!他們都有教師執照。」女仙笑著說。「你去看看就知道啦!」
「喔。謝謝妳喔!」楊過露齒一笑。「掰。」
「嗯。掰掰。」
楊過走到那間小屋前，
伸手推開門，
果真有三個人。
「呃……。我是楊過。」楊過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「我是小熊維尼。」一個叼著菸的男性說話了。
「我是三十二克拉。」一個漂亮的女性說。
「我，八通關。」一個戴著草帽的老人簡短地說。
這……。難道我的師父是這三個人?
小熊維尼?
三十二克拉?
八……八通關?
楊過嘴巴撐得老大，久久闔不起來。
「呃……。三位……師父?」
沒想到這三個就是我的師父，那老頭就算了，眼前這個小熊維尼一看就是個只會抽菸的混混，還有這個三十二克拉，光聽名子都覺得……。
「手伸出來。」美麗的三十二克拉伸出手對著楊過說。
「啥?」楊過問。難道我在仙人之中也帥到連師父都想吃我豆腐?
「手伸出來。」三十二克拉板起臉孔。
「噢。」看來她是認真的，楊過伸了伸舌頭，把手伸出去。
楊過和三十二克拉的手接觸的那一剎那……
甚麼事都沒發生。
「嗯。」三十二克拉什麼表情也沒有。
「過來，小兄弟。」小熊維尼露出他那閃亮的牙。
「噢。」有了前一次的經驗，楊過把手伸出去。
這一次也一樣，什麼都沒發生。
「恭喜你啊!成為關師父的傳人了。」小熊維尼對著楊過笑著。
「呵呵呵……來啊。還是要碰一下，呵呵。」八通關蒼老的聲音傳入楊過耳中。
「嗯。」楊過依言將手再次伸出。
碰到了八通關的手，只覺得八通關身體一震。
但楊過卻覺得沒什麼不同。
「咦?怪怪。」八通關皺著眉頭。三十二克拉和小熊維尼也露出驚訝的表情。
「怎麼了?」’楊過很好奇。
八通關不說話，只是怔怔地望著楊過的手。
「到底是怎樣?」楊過換個人問。
「三十二克拉，妳先跟她說明吧。」小熊維尼說。
「嗯。」三十二克拉拉著楊過到旁邊。
「你是從望仙崖跳下來的?」三十二克拉問。
「嗯。」
「你還不知道仙人的能力有分三種吧?」
「嗯。不知道。」
「有三種，分別是力量系、速度系、縱術系。」
「嗯。」
「像那邊的小熊維尼，他就是力量系。」三十二克拉指了指小熊維尼。
「力量系?很強嗎?」
「通常力量系所用的法術破壞力遠遠高於另外兩個。」
「真的喔。」
「嗯。而我是速度系的。」
「所以妳落跑很快?」楊過嘻嘻地問。
「嗯。」三十二克拉微笑。「我們這個系的，都是利用速度接近敵人，再施放一些小法術，或是在接近敵人時快速地佈下結界。」
「喔。那八通關師父就是縱術系的囉!」
「嗯。縱術系能使用最多種法術，並且能利用多種法術來互相協助戰鬥。」
「嗯。」楊過點點頭。「那……我是哪一種?」
「我們就是為這個傷腦筋。」
「怎麼說?」
「照理說，剛剛你的手接觸到我們三個人其中一個時，應該會出現反應。可是，並沒有。」
「怎麼可能?」楊過受到很大的打擊，「我好不容易跳下來的啊!」
「我也沒辦法啊!」三十二克拉說。
「小兄弟，我看你先去外面問問，是不是評審搞錯了。」小熊維尼說。
「不……。」楊過沉默。我好不容易才當上神仙啊!現在難道要跟我說這是一場烏龍?
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。剛剛碰到三個師父的手，的確都沒發生什麼。
楊過嘆了口氣，便要緩緩走出門。
「等一下。」一個蒼老的聲音，是八通關。「你的測驗是幾分?」
「五十分。」楊過回答。
「資質?」
「十分。」
「體質?」
「十分。」
「瀟灑?」
「十分。」
「真的?」八通關張大眼。
「嗯啊。怎樣?很特別嗎?」楊過的口氣實在沒辦法太好，因為畢竟他搞不好會高分落榜啊。
「很特別啊!」只見八通關眼睛露出奇異的光芒，對著三十二克拉和小熊維尼說：「你們告訴他，你們有幾個十分?」
「兩個，瀟灑跟年齡。」三十二克拉說。
「三個，體質、年齡跟心智。」小熊維尼又點了一根菸。
「所以呢?」楊過實在聽不出來差在哪裡。
「重點是，你在資質、體質和瀟灑都拿滿分啊!」八通關激動說著。「一般而言，資質好的會被分到縱術系，體質好的是力量系，而瀟灑則屬於速度系。」
三十二克拉和小熊維尼對望了一眼，似乎瞭解了什麼。
「所以?」楊過問。
「你三個都滿分。」三十二克拉說。
「幾世紀來，報名通過成為仙人的，沒有一個這三個都滿分。」小熊維尼補充。
「你是繼和靖仙王之後，唯一一個。」八通關說：「現在，把手伸出來。」
楊過無法置信，沒想到事情還有轉機。
看著八通關、三十二克拉、小熊維尼的手疊在一起，楊過也伸出手來。
當楊過的手放上去的一瞬間，一陣刺眼的白光從四人手中射出。
「你們好啊!」楊過看見有一個人從白光中緩緩現身。
「你是……。」八通關問道。
「沒想到有人不認識我。」那人留著長長的鬍子，「也對。我都隱居好幾千年了，也難怪。」
這才像仙人嘛! 楊過內心嘀咕著。
接著楊過定神一看。
他……他不就是第一個評審?
「我是和靖。」那人捋鬚一笑。
只見八通關三人張大嘴說不出話來。
「你就是林和靖?」楊過用懷疑的眼神。
「對啊!你怎知我姓林?」和靖笑道。
「課本教的。」楊過不以為然，真是多虧填鴨式教學我才背得起來。
「喔。」和靖哼哼。「沒想到我能等到一個跟我一樣的人啊!」
「你……你就是仙王本人?」三十二克拉帶著尊敬的眼神。
「嗯。」和靖皺皺眉。「好啦!我也沒事啦!只是想看看他而已。」
和靖說完又望向楊過，
「嗯……，你要趕快修練喔!這三位師父會好好教你的。」
「嗯。」楊過說。
「那我走了。」說完，和靖便飄然離去。
屋內只留下呆在原地的三個師父。
「喂!師父們!你們要呆多久?」楊過笑著。
「喔。」八通關回神，「那你以後就叫我關師父就行了。」
「嗯。關師父。」
「你要叫我什麼都可以。」三十二克拉果真不愧是瀟灑拿十分的啊。
「那……三十二克拉太難念了，我以後就叫妳鑽石吧!」楊過開著玩笑。
「嗯。好啊。」
楊過愣住，「我還是叫妳三十二克拉好了……。」
「小熊維尼，就叫我這個，不准換!」小熊維尼吐著煙圈。
「喔。好啦。」楊過吐吐舌頭。
「聽說那是他在人間的女朋友取的綽號喔!」三十二克拉偷偷告訴楊過。
「可是……我怎麼看就是不像啊!他喜歡吃蜂蜜?」楊過懷疑。
「誰知道。」三十二克拉聳聳肩。
「好。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我們修練了啊!」八通關說。
「是。」
「所以，你就跟著他們修練了?」龍兒聽完，笑得花枝亂顫。
「對啊!」楊過笑笑說：「之後為了找妳我還花了不少時間。」
「是喔。」
「嗯啊。」楊過用輕鬆的語氣回答，「對了，龍王，謝謝你喔。多虧你我才會成仙。」
「我原本是要摔死你這小子，讓我姊姊逃離你的魔掌，沒想到你運氣那麼好……。」龍王頭也不回的回答。
「真的假的?」楊過吐吐舌頭，「不過還是多謝你。哈哈!」
「我們快回龍宮吧!」龍兒說。
「嗯。」
龍宮湖畔。
夜晚的月亮依舊高掛，湖心映出月影。
人影閃動。
「誰?」李白問：「屈兄，是你?」
沒人回答。
李白感到汗濕透了背。
這感覺……。李白自從入了龍宮後，從來沒有遇到這股足以和龍王並駕齊驅的精神力。
一陣寒氣逼上李白的頸。
是刀。
「你是……。」李白輕輕閉上眼，凝聚微不足道的精神力。
「大家都叫我鬼王。」
李白睜開眼，那把刀仍舊緊緊貼著自己的脖子。
「別動。」鬼王命令著：「告訴我。熾燐宮在哪?」
熾燐宮?為什麼他要問這個。
「我不知道。」李白冷冷的說。
「別說謊!我知道你和那個叫屈原的，分別是替龍王接洽鳳凰和麟后的人。」鬼王低吼著。
他怎麼知道?
「我不知道。」李白還是否認。
「好。沒關係。是你逼我的。」鬼王冷笑著。
「我知道。你是為了那個女人。」李白看著遠方。
「什麼?」鬼王一愣。
「別傻了。你以為只有你知道?我身為一代文人，心思比誰都細膩。你是想獲得鳳凰六士的幫助吧。」
「……。」鬼王沉默。
「既然她已經醒不過來了，就別強求吧。」李白望著湖心。
「你……你都知道了，為什麼還不肯幫我?」鬼王的聲音透露出一絲絲無奈。
「難道你要為了她不惜讓這世界大亂?不管去抓六士還是逼迫他們，一定會引發戰爭啊!」李白說。
「哼。為了她犧牲什麼都行。」鬼王又恢復冷漠的語氣。
「唉。」李白嘆氣。「好吧。誰叫我是李白，最受不了浪漫的事了。」
「你願意告訴我?」鬼王問。
「熾燐宮很少人知道。有兩條路可以通往。一個是直接從美國鳳凰城中心直接潛入地底，但這可能行不通，畢竟是中心太多人了。」李白道。
「另一個呢?」鬼王問。
「那裏。」李白指了指眼前這座湖。「跳進去。游到底部，那裏有扇門。」
「真的?」鬼王不相信。
「真的。」李白堅定的說。
「好。」鬼王收回那把刀。「那，多謝了。」
噗通!
李白看著鬼王跳入湖中。
「這樣好嗎?」屈原緩緩走近。
「嗯。我也不知道。」李白苦笑。
「龍王搞不好會開除你。」
「隨他吧。」
望著湖心，
水面上的月影模糊不清，
但還是明亮的。
「就跟鬼王一樣吧!」李白喃喃道。
「什麼?」
「沒事。」
真是的，
今天真是一點喝酒的興致都沒有啊!
「呼!終於回來了。」楊過踏上龍界的土地後說道。
牽著龍兒的手，跟著龍王走著。
遠遠的，就看到李白和屈原在湖邊喝酒。
「嘖。」龍王皺著眉頭，對他倆吼叫：「一大清早就在這裡酗酒……。」
只見李白跟屈原兩人誠惶誠恐的地走向前請安。
「龍王，您早啊。還有龍姑娘您也早。呃……楊兄弟你也來了。」李白真不愧是大文豪，一開口就連連問候了三人。
「龍王，您回來了……。」屈原似乎喝太多了，開口說話都有點兒困難。
「嗯嗯嗯!李大詩人還有屈烈士你倆好!」楊過笑嘻嘻地回應。
但龍王卻不說話，只是怔怔地看著李白身後的湖水。
「我說，李白啊。」龍王緩緩道。
「怎麼?」李白冷汗微滴，心想：「還是瞞不過龍王……。」
「你打開門了?」
「……不。」
「他來過了?你……你讓他進去了?」
「是……。」
龍王乍聽之下身形微幌。
「龍王。我願接受任何……任何處罰。」李白定定地看著龍王。
楊過跟龍兒在一旁完全聽不出個所以然。
「什麼門?」楊過悄悄問龍兒。
「不知道。」龍兒看到龍王的樣子，伸了伸舌頭，悄聲說：「他現在很生氣哪。不要去惹他。」
龍王呆呆地站了好一會兒，便繞過李白朝那座湖走去。
「龍王!你要做什麼?」楊過問道。
龍王看了看楊過，又看了看李白，說道：「去阻止他。」
「誰?」楊過和龍兒異口同聲地問。
「鬼王。」
就在龍王要下水時，忽聽得遠方嬌聲呼喚傳來：「龍王，龍王。」
楊過轉身一看，小紅和小綠急急忙忙奔來。
「怎麼?出了什麼事?」龍王問。
小紅喘著說：「龍王宮……後殿被……被襲擊了。」
龍王一驚：「是誰?」
「一個……一個自稱是……進興的人……他……他帶了很多……很多鬼卒。」小綠也是上氣不接下氣。
「進興?」楊過詫異。
「龍俠侶還在……還在後殿苦苦撐著。」小紅道。
「嗯。我這就趕過去。」龍王轉頭向楊過說：「那，鬼王就交給你了。李白會先跟你說明一切的。」
楊過眼望著龍王隨著小紅小綠朝龍宮奔去。
「嗯。那李大哥，快跟我說要做什麼吧!」
「我也跟你去。」龍兒說。
「不。妳精神力還沒恢復，還是我去就好。」楊過鄭重地說。
龍兒咬著下唇，良久才道：「好。那你等我一下。」
龍兒說完就朝著龍宮奔去。
「李大哥，你可以說了。」
鬼王緩步在充滿尖銳鐘乳石的岩洞中走著。
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到。
話說回來，李白那傢伙怎麼會知道?
鬼王不禁苦笑。
算了，反正快到熾燐宮才是最重要的。
突然，一股疾風撲面而來。
鬼王向後一躍，眼見前方一把撐開的紙傘對著自己，傘後站了一個人。
「誰?」鬼王喝道。
只見紙傘緩緩收起，那人走近。
「楊過?!」鬼王這一驚非同小可。
「我就我了，幹嘛大呼小叫。」楊過左手彈了彈那把紙傘，喃喃道：「嘖嘖……龍兒給的傘威力還挺大的。」
「你來做什麼?」鬼王眼神中充滿戒備之意。
「你猜。」
「殺我?」
「錯。」
「活捉我?」
「錯!誰要你?」
「不然勒?」
「幫你。」
「幫我?不要笑掉我的大牙了。你的演技真的很差。」鬼王冷笑。
「真的。」
「那先讓你看看我需不需要幫手吧。」鬼王說完，雙掌擊出。
楊過拿起紙傘一架，只覺一道蠻橫的勁力從傘柄傳來。
「好傢伙!」楊過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。
「哼!」
「鬼王啊!你真的不需要幫手?正確的說，或許要稱你一聲，西楚霸王。」楊過緩緩地說。
鬼王一聽，全身的勁力都卸了下來。
「你……你怎會知道?」鬼王腳步後退著，用顫抖的聲音問。
「李白說的。」楊過露齒而笑。
to be continued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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